今天要还给大家一个生命的本来面目,什么叫大家的本来面目?按照我的所学,按照禅宗的宗风,我是学禅宗的。禅宗见面跟大家讲的,跟佛教其他宗派讲的不一样。其他宗派是把我们放在社会生活的空间里讲,禅宗不是,我讲了这些天大家也能多少感知到禅的宗风了。那么禅宗见着大家,怎么跟大家讲佛法呢?禅宗见着大家讲的第一句话就是“你不是你”,如果你是你的话,那你真的就是一个业障凡夫了,那究没有办法了,甭说我没有办法,十方诸佛都没有办法,你已经是罪人了,罪人就要接受惩罚。如果你是好人了,好人就要接受表扬,因为你被固定了。禅宗不是,为什么?因为禅宗传佛心印!就是佛是怎么看我们的,佛把这种见地传给他的学生,他的学生就懂佛是怎么看的了,一旦他的学生学懂佛是怎么看的,就具备了佛的世界观,就有了“佛眼”,凡是以佛眼看世界的人,以佛眼看人生的人,我们管这种人就叫“佛”!你看禅宗对佛有一个不同的定义,不是谁的耳朵大谁就是佛,佛跟耳朵大耳朵小没有关系。不是坐在莲花上的就是佛,佛跟坐在哪儿没关系,佛跟站着、躺着、卧着、翻着跟头这些都没有关系。我讲的不是佛的形式,我讲的是佛法的内容。凡是具备佛性,具备佛的世界观的人,禅宗就管他叫“佛”。 那么“你不是你”是什么意思呢?不是说你这个人不是人,也不是说你的不对,禅宗讲的“你不是你”指的是什么?是指你的世界观,你的人生观,不是真实的世界观,不是对待生命正确的观点。你的观点会被你出现的地域文化局限住。诸位没有错,诸位无始劫以来都没错过,所以诸位用不着改正错误。老虎没有错,老虎不过是没注意被关到笼子里出不来了,错不在老虎,老虎没长眼而已!等于虎落平川被犬欺,关在笼子里的虎,得受狗的欺负。我们被社会环境所局限,同时也被我们的身体所局限,如果说有错,不是我们的错,顶多是我们身体的错,是我们载体的错。那么佛看待真实的我们是什么呢?真实的我们是觉性,真实的我们是明明白白,真实的我们是存在,我们在世间的出现,不过是真实我们的一个投影而已,如果你接受了佛的真实,见到了存在,还记得刚开始我给大家讲的梦吗?为什么你能从梦里边醒来,因为你醒来的生活空间比梦的空间大,比梦的空间要真实,所以你才能发现那个虚幻不实的经历原来是梦。 当你能接受佛的教法时,当你能试着以佛眼看世界的时候,真实的你活动的空间就大了,站在这个空间反观人生,你们会发现什么吗?我们的人生就变成舞台剧了,我们的人生就变成舞台上的人生了,而你在人生扮演的角色,就变成了舞台上的角色了。 大家都知道一个故事,在延安的时候组织演出过《白毛女》,演《白毛女》是为了激发大家的阶级仇恨,使大家爱憎分明,那也是当时革命的需要。在《白毛女》里边,有一个经常欺负白毛女的恶霸叫黄世仁,黄世仁出现时一定欺负白毛女,演员演的非常投入,黄世仁演的绝对是恶霸黄世仁,白毛女演的也确实是弱小可怜的白毛女,这种演出把台下的观众给打动了。有一个小战士忍不住义愤填膺,怒发冲冠,站起来拿起枪拉动扳机,对着台上的黄世仁就开了一枪,这样的坏人肯定要打死他,差一点就把我们这个演员给打死了! 你看,其实大家应该知道,台上的黄世仁既是黄世仁又不是黄世仁,台上的白毛女即是白毛女,又不是白毛女,因为台上演黄世仁的那位演员,他也是战士。大家听明白了吧?我们如果能这样看的话,一旦我们学会用佛眼看世界,我们的人生就变成了舞台上的人生。那么舞台上的坏人,所谓的业障凡夫,不过是我们扮演的角色而已,不过是我们按照剧情需要扮演的角色而已,不能说演坏蛋的演员,一下舞台就会让警察抓走,要是这样坏蛋还有人敢演吗?没人演社会也就不存在了。我们的错误不过是社会舞台上的错误,为了使这个剧情真实,我们必须要这样演。舞台上的错误我们能拿到舞台下面来说吗?诸位回答我,能吗?换句话说,舞台上的成绩我们能拿到舞台下来说吗? 如果按佛的角度,有好人吗?没有。有坏人吗?也没有。佛的眼里边都是觉性。所以我今天在这里非常真实、非常诚恳的表明,一点不客气这也是十方诸佛要告诉大家的:大家从来就没犯过错!大家也从来没做出过什么成绩!同时大家也犯过错误,也做出过成绩,所有的错误跟成绩,都离不开表现他的舞台,但我们真实的生命并不局限于我们出现的舞台。 学佛有几种,一种是在剧情里学,跟着好人学好,跟着坏人学坏,在剧情里边学非常局限。一种是在剧情外边看,这两种学佛方式完全不同,在剧情外边的你,要学习的是什么呢?你要扮演的是什么呢?你要学要扮演的,不过是剧情中角色的习气而已。什么意思?比如现在我是导演,我来挑选演员,我让一个演员演农民,那么这个演员怎么才能演好农民呢,农民怎么演?农民不过就是有一些特殊习气的种田人,我们把这种人定义为农民。要演农民就得模仿农民生活的方式,甚至要模仿农民怎样发脾气。你模仿的一定要像,要不然你演了半天让人看起来像工人,那你就演错了,你模仿对了,你就演对农民了。 如果我们把生命的舞台扩大,那生活里边有的仅仅是些不同角色的习气,没有对错,这点非常关键。以佛的角度来说,一切的有情,大家记住了,都是由佛来扮演的。小偷不是由小偷来扮演的,因为小偷演不了小偷。上到菩萨下到饿鬼,无一不是由佛来扮演的。这句话佛说过,但不是像我这么说的,佛怎么说,还是刚才那句话“一切有情皆具如来智慧德相”。我用这种方式解释,大家听懂了以后明白一个什么道理呢?大家都是佛!有谁有资格说一个佛没有福报啊?是,我们敢说自己没有福报,我们谁敢说那尊药师佛像没有福报吗?佛没有福报我们拜他干吗呀,大家还不至于拜一个没有福报的人吧。我们拜的是佛像,同时我们拜的也是我们的觉性。一切有情都是由佛来扮演的,佛来演什么呀,不过是演有情的习气而已,扮有情的相而已。就像我刚才跟大家讲的,在延安曾经发生的那一幕,一个革命的战士,为了革命的需要,他扮演反革命的角色,他演反革命不是真的就是反革命。这个问题如果我们再深入一点,他是革命的,同时他是在演革命,这里边不仅没有反革命,同时也没有革命。反革命是就那个小舞台而说,革命是相对于小舞台后面的更大的舞台而说。没有革命是相对于没有舞台而说。能跟上吗?我要一点一点把大家带出来,有不同意见大家先放一放,跟着我的语言,随文入观,随着我的语境,我会一点一点把大家从欲界带进色界,如果大家还能跟上,我会把大家从色界带到无色界。下面那个石像并不陌生,陌生的是石头,佛像塑的很大看起来很庄严,我会把大家带到跟他一样的境界,我会把这个佛像带入我们的座位里边,我会把非常庄严的佛菩萨变成大家的邻居,大家愿意吗?愿意大家就跟着我走,一点一点跟着我走,听懂了刚才我举的这几个例子吗?我这样讲为什么能够成立,因为我讲的内容,没有局限在一个小范围内。大家虽然是家庭主妇,但是我现在并没有把大家放在厨房里讲,把大家放在家务事上来讲。我是把大家从厨房跟家务,包括我们活动的杭州,浙江,地球,我现在已经把大家带到宇宙。因为对于大家来说,生活里对我们好的人,会送我们一朵花,但是放在宇宙里,群星就是我们的花,我们先试着站在这么一个视角来理解生命。因为仅仅在厨房,我们熟悉的地方,要把生命的全景讲出来,不太好讲,我们也不太好明白。虽然这里的寺院很大,仅仅在这里边讲,也不太好讲,不容易把大家讲明白。所以说我要带领大家出离这里,出离我们熟悉的环境,带到一个既在情理之中,又在意料之外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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